质子治疗安全吗,质子治疗比传统放疗更安全吗
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NCI)引用一项研究表明，对于患有晚期癌症的成年人，质子治疗可能比传统放射治疗更加安全有效。该项研究采用了现有患者数据来比较两种放射治疗。
传统放射治疗将X射线或光子束传递到肿瘤及瘤体外组织，这会导致邻近瘤体的健康组织受损，并可能引发严重的副作用。
相比之下，质子治疗采用质子束流，并在肿瘤处停止，因此不太可能损伤附近的健康组织。一些专家认为，质子治疗比传统放射治疗更安全，但是对这两种治疗进行比较的研究有限。
此外，质子治疗比传统放射治疗费用更高，而且鉴于其益处的证据有限，并非所有保险公司都支付该治疗的费用。尽管如此，截至NCI发布此报告之时，美国已有31家医院斥资兴建质子治疗中心，许多医院都在宣传这种虽尚未完全证实其优势但颇具潜力的治疗方法。
此项发表在JAMA肿瘤学杂志上的研究结果显示，接受质子治疗的患者比接受传统放射治疗的患者发生严重副作用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而患者的生存时间没有差异。
传统的放射治疗(左上和左下)将放射线传送到肿瘤以及肿瘤周围的健康组织。采用质子治疗(右上和右下)时，大部分放射线被传递到肿瘤。(Credit: Trials. November 2016. doi:10.1186/s13063-016-1679-4. CC BY 4.0.)
该研究的首席研究员、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Brian Baumann博士说：“这些结果支持了质子治疗的整体理论基础。”
“但是这项研究的关键方面限制了对该研究结果的解释范围”，未参与此项研究的NCI放射研究项目的Jeffrey Buchsbaum博士表示。
由于这些局限性，耶鲁大学医学院的Henry Park博士和James Yu博士在一篇相关社论中写道：“真正证明质子治疗费用合理所需的证据……将需要由III期随机临床试验来提供”。
目前，数项由NCI资助的比较质子和传统放射治疗的随机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请参见下图)
质子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Dr. Baumann介绍说，许多局部晚期癌症患者会被施以化疗加传统放疗或质子放疗的联合治疗。对于同时接受化疗和放疗的患者来说，在不降低治疗效果的前提下，找到限制副作用的治疗方式是当务之急。
他与同事分析了来自将近1,500例(注：1483例)、涵盖11种不同类型癌症的成年患者数据。所有纳入病例在2011~2016年期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卫生系统接受了同步放化疗，并跟踪其副作用和治疗结果，包括生存率。约有400例(注：391例)接受了质子治疗，其余患者接受了传统放射治疗。
研究人员发现，接受质子治疗的患者比接受传统放射治疗的患者发生严重副作用的概率要小很多。在开始治疗的90天内，质子治疗组的45例患者(12%)和传统放疗组的301例患者(28%)出现了严重的副作用——即严重到需要住院治疗的程度。
此外，质子治疗不会像传统放疗那样影响人们做家务等日常活动的能力。在治疗过程中，接受质子治疗的患者的表现状态评分下降的可能性是接受传统放疗的患者的1/2。
质子治疗在治疗癌症和挽救生命方面显示出与传统放射治疗同样有效。治疗3年后，质子治疗组中46%的患者和传统放疗组中的49%的患者无癌生存。接受质子治疗患者中的56%以及接受传统放疗患者中的58%在3年后依然存活。
研究设计的局限性
此项研究负责人和其他专家指出了研究设计的一些局限性。例如，这项观察性研究无法建立质子治疗与较少副作用之间的因果关系。此外，所有研究纳入病例均在同一机构接受治疗，这使得研究结果难以推广到更广的人群。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局限性，不容低估。” Buchsbaum博士强调。
Dr. Baumann还指出，尽管单一中心的研究有其固有的局限性，但这项研究的所有患者均在大型学术性医疗中心接受了高质量的治疗，无论是质子治疗还是传统放疗，“这表明，我们所看到的质子治疗的益处是有意义的。”
同时，由于患者不是随机分配到治疗组，因此接受质子治疗的患者与传统放疗的患者之间存在差异，这可能会使结果产生偏差。例如，接受质子治疗的患者平均年龄较大(可能是因为Medicare通常会覆盖质子治疗的费用)并且存在更多的健康问题。
质子治疗组还可能包括更多来自“特权背景”的患者，Park博士和Yu博士指出。他们在社论中写道，社会经济地位和社会支持会影响治疗效果。此外，质子治疗组纳入的头颈癌患者较少——此类患者更可能遭受与辐射有关的副作用。在他们的分析中，研究人员使用了复杂的统计技术，试图尽可能多地解释这些差异。
质子治疗的未来研究思路
尽管这项研究存在局限性，Buchsbaum博士说，虽然对质子治疗的大规模研究仍存在障碍，这些“有趣的发现提出了一些问题，将为未来的前瞻性III期临床试验提供信息。”
例如，Dr. Baumann指出，质子治疗在应用于年龄较大、病情更重的患者群体时似乎更为安全，这些患者通常会出现更多的副作用，这“尤其令人鼓舞”。
Buchsbaum博士赞同质子治疗可能对年长和病情较重的患者特别有帮助，但他指出，正在进行的III期临床试验的研究设计中并未包括分析这组病人。
文章作者写道，由于质子治疗可能引起较少的副作用，因此未来的试验也可能探讨质子治疗和化疗联合是否能使患者更耐受。
例如，针对肺癌的化疗和传统放疗都会刺激食道，使患者痛苦且难以进食。Dr. Baumann解释说，质子治疗可以限制对食道的损伤，使患者更容易耐受这种联合治疗。
他补充道，未来的研究还可能探索质子治疗与更高剂量化疗的联合治疗，是否可以在不引起更多副作用的同时提高治愈率。
这项研究结果还提出了“诱人的可能性，质子治疗的较高前期费用可能会因住院费用减少以及患者和护理人员的生产率提高所抵消。” 研究人员写道。
Buchsbaum博士同意此说法，并表示探索这种可能性是值得的。“就问一个问题：'质子治疗更有效吗?'或许并没有给它一个公平的机会来展示其对社会的益处。”
Dr. Baumann及其同事目前正在开展质子治疗的成本效益研究，涵盖了诸如治疗副作用的成本以及保持生活质量的价值等方面的考量。
来源:
1. NCI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2. Baumann B C , Mitra N , Harton J G , et al. Comparative Effectiveness of Proton vs Photon Therapy as Part of Concurrent Chemoradiotherapy for Locally Advanced Cancer[J]. JAMA Oncology, 2020 Feb 1;6(2):237-246.
文章来源:Pedia-PT 儿童质子
